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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封神同人】【崇应彪×伯邑考】白日梦。

来源:哔哩哔哩    时间:2023-08-09 15:43:2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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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崇州前往朝歌的路途不算近,崇应彪闲来无事,就只能在马车上补瞌睡。有什么好期待的呢,前往朝歌,本就是被崇州放弃的意思。

质子质子,人质,孩子。


(资料图)

而将入朝歌的前几天,各家仪仗停在朝歌城外,只待审备完毕再入城,进了朝歌,他们就跟随殷商的二王子,殷寿,进行训练。

在晃晃悠悠的入城马车上,崇应彪做过一个梦。

他不再是北伯侯的孩子,而是遥远的,某个农家的少年。

身上的衣服灰扑扑的,沾了不少的灰,衣摆上面甚至还沾着麦子的外壳。

这俩怎么会在一起呢,真是混乱的梦。

然后他看见少年骑着一匹白马,从田野中穿过,一旁另外的农户们看着他,也只是捂着嘴笑,嘴里说着夸赞少主的好话。

白马驰骋,跑着跑着,跑到了悬崖尽头。另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站在悬崖的边缘,见他过来,缓缓转身。

风吹得他的袍子上下飞舞。

“入了朝歌,不比西岐,万事你要自己保护自己,”那人轻声说道,“这只玉环,是父亲留给你的,家里人很担心,若是有机会,书信莫忘了。”

“哥哥。”他的嘴唇动了动。

接着他看见,那人从悬崖上坠了下去,天上明月也被乌云遮住。

“哥哥——!”

崇应彪瞬间惊醒,醒得一瞬间,心脏像是灌了满当当的铁水,堵得人想吐。

睁眼看见的,是装修精致的马车车顶。

马车里,散发着上供朝歌的贡品的味道。崇州多狩猎,贡品自然也多野兽饲养的味道。

然而风一吹,似乎是梦里麦浪袭来,卷起了一地的香味。

“入了朝歌,不比西岐。”

马车外传来了另外的人的声音,温温柔柔,一如梦中。

崇应彪闭着眼,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,好不容易平缓了呼吸,他挑开车帘,外面的侍从闻声靠了过来。

崇应彪拿下巴点了点:“那是谁啊?”

刚好,旁边马车的少年探了个脑袋出来,看起来和崇应彪理应同龄。

侍从毕恭毕敬:“那是西岐的质子,名为姬发。”

“是吗。”崇应彪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骑马的人的身上。

白色的大马,身形修长的少年,披着绣着金丝的披风,弯着腰,与姬发视线平齐,一直不停地叮嘱着小心身体,别犯了朝歌王公贵族们的禁忌。

见崇应彪的视线过去,侍从们也继续说道:“那是西伯侯世子,伯邑考。”

世子,那就是姬发的长兄了。

“哥哥放心,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的,我的骑射都在你之上呢!”姬发朝着青年人挥了挥拳头,仰着脑袋。

“你啊你,”伯邑考却摇了摇头,手指轻轻抚上了姬发的脑袋,又替他在腰间,别上了一枚玉环,“自此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,但是别忘了,父亲在等你回家。”

姬发拧过头去,好半晌,才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
崇应彪放下了窗帘。

哥哥、哥哥。

崇州的人,并不期待他回去。

他没有带任何信物,几辆马车中,包括他在内,没有任何一个,是崇州会带回去的。

“哥哥……”

为何留在朝歌的不是伯邑考?

大概是注意到这边还有人,伯邑考下马朝他们走来。

崇应彪被叫下车的时候,面前是姬发,少年人依旧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。

“哼,崇州来的。”

旁边的伯邑考依旧温温柔柔地揉了姬发的脑袋一把:“不可无理。”

崇应彪却懒得理会姬发,只是盯着面前的伯邑考:“西伯侯世子。”

伯邑考朝他遥遥一拱手:“之后,舍弟还劳烦您多照顾了。”

姬发在旁边撇嘴:“谁要他照顾,啧。”

“你与北伯侯之子,之后便是一起训练的朋友了,”伯邑考说话却依旧柔和,语调轻缓,“不可欺辱他人,但是也要护住自己,护住身边人,你可知道了?”

入朝歌的日子,是由比干算出来的,各家质子只可在这时候入城。

今日便是风一吹,就放晴了,这是个适合播种放牧的好日子。

“谁会照顾他,”崇应彪只听到自己如此作答,他双臂环在胸前,眯起眼睛,故作心情不好的样子,“都是质子,装什么可怜。”

***

“所以姬发,我可是真的恨你啊,”崇应彪朝前一挥,姬发只能堪堪防备,两剑撞击,发出清脆的声音,“你也好,殷郊也好,我是真的……恨你。”

“恨我?”面前的少年早已长大,崇应彪亦不是当年的小孩子,“崇应彪啊崇应彪,你能够直接一刀捅死父亲的时候,怎么没想到恨我。”

姬发防御了两招,发现不能只躲着,他和崇应彪在这里估计还是得不死不休了。

“你以为你能救下姬昌就是本事?”崇应彪冷笑了一声,“可他不是依旧被关在牢狱里,害了伯邑考一命吗——姬发,你救得了谁啊。”

姬发就在崇应彪分神说话的一瞬间,拔剑对准了他:“我要救这天下苍生!殷寿,并非天下共主!”

“那你是吗?”崇应彪堪堪躲开,将鬼侯剑架在了自己的胸前,“那你是天下共主吗,你能救得了天下,你为什么救不了你的兄长,你为什么救不了伯邑考——”

八年前,堵在胸前的、肮脏的铁水,终于通过嘴里,被他吐了出来,随着被他高高举起的鬼侯剑。

他憎恶姬发,憎恶初见的时候,做的那个带有麦穗味道的梦。

他憎恶姬发,也憎恶殷郊,憎恶能够他们能够得到他人的爱意,憎恶他们能够有足够的自信与底气,去支撑他们,走在队列的最前方。被偏爱的人才会有自信,有自信自己能站在高处,有自信自己能够一呼百应

他和姬发最大的不同,他和殷郊最大的不同,就是他永远,只会考虑自己在意的事情。

无人在意他,那便让他自己护住自己。

崇应彪是质子中,最先发现殷寿本性的人。大概是因为相似的恶意总会在人群中第一时间辨别出对方,崇应彪在殷寿的眼中,读出了自己的欲望。

为什么次子就该被压一头,然后被放弃,被安排到苦寒的冀州远征。

即便战死在冀州,除了骗两滴眼泪,其他的什么都得不到。

明明,自己也是如此鲜活一个生命。

所以殷寿能够弑父杀君,成为殷商之主,他作为北伯侯的孩子、北伯侯的世子,甚至北伯侯,为什么不能入主朝歌!

姬发被崇应彪扑了个没注意,只能猛地架起剑,偏开脑袋,躲开一次攻击。

“哥哥……”提到伯邑考,姬发只觉得自己眼眶发烫,“……我要回到西岐,我要给我哥报仇——我要制止天谴!”

崇应彪望着他。

姬发被他控制在河岸边,仰着脑袋,双眸之中倒映着明月光辉。

今日是个晴天,久雨之后放晴,是个适合农耕与放牧的好日子。

“姬发,你如何制止天谴?”崇应彪再问了一句。

而姬发只是睁大了双眼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:“……我要回到西岐,我要回家。”

鬼侯剑又往下移了一寸。

“八年了,姬发,你和殷郊,怎么还是如此幼稚。”崇应彪望着他的眼睛。

似乎是想透过这双相似的眼睛,去看他背后的明月。他早已不敢面对明月。

“你应该杀了我,然后离开这里,”崇应彪再将剑往下压了一分,只需要一点用力,鬼侯剑便能刺穿姬发的喉咙,“姬发,八年了,你看懂了什么。”

“我看懂了——我父亲忠君爱国,他没有罪,有罪的人是殷寿,是你——!!”不知从何处爆发出来的能量,姬发摁住崇应彪的手腕,推开了他。

鬼侯剑飞到了一旁。

而崇应彪的胸口,开始大片大片地渗血。

姬发颤抖着手,这才发现,自己的剑,其实早就没入了崇应彪的身体里了。

“八年啊,姬发。”

姬发八年未见西岐的亲人,余下的质子也是。

崇应彪也是,他只见过那么一次伯邑考,八年后,第二面,接着便是天人永别。

崇应彪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,缓缓跪下,鬼侯剑不再支撑着他,而是被崇应彪用力地,扔到了姬发的身边。

“为什么我不行?”他倒在地上,大口大口喘气,然而崇应彪却笑了,比什么时候都开心,“为什么我不行,姬发,你说,为什么我不能做北伯侯,我不能改了殷商的天下,去做朝歌的王?”

姬发捡起鬼侯剑,拄着剑,一瘸一拐,朝着崇应彪走了过去。

“因为……天下,是天下人的天下,”姬发说道,“不是你的天下,崇应彪,天下不是一个人的天下,西岐有农田,崇州有山野草原,而在这些地方,都住了人。”

崇应彪胡乱应和了一声,自肺腑逆流的血液早已堵住了他的咽喉,他什么话都说不明白。

又咳嗽了两声,这下不止堵住心肺的怨恨怒气,还是血液,都吐了个干净。

“那我想要一轮月光,”崇应彪用尽最后的力气仰头,不再动弹,“麦穗味儿的,梦里出现过的,姬发,你说我拿得到吗……”

姬发怎么能回答他呢。

他也早就力竭,倒在一旁,只能喘气。

无人能再次听到崇应彪说话了。

(EN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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